郎咸平:只有彻底切割非“左”即右僵化思维,中国才有希望

原创 admin  2024-07-31 17:40  阅读 250 views 次

各位读者可能会觉得很纳闷,我和杨瑞辉教授,作为喝着资本主义奶水长大的经济学家,怎么会写这本关于马克思理论的小册子。其实理由很简单,中国作为社会主义国家,以自由经济思想主导的三十多年经济改革的结果,促使我们不得不回过头来研究马克思的相关理论,反思中国三十多年改革的路径选择。

我对马克思的理解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其实我从大学就开始慢慢接触马克思理论,可是由于水平有限,一直无法领略其思想的本质。读硕士研究生的时候,我修了一门一位德国教授 Alois Wenig开的资本理论(Capital Theory)课程,我很震惊地发现这位教授竟然用多变量微积分解释《资本论》,而且Wenig 教授就把马克思的理论当成经济理论教学,这位德国教授在课堂上告诉我们马克思是一位伟大的经济学家。当时觉得德国人自己追捧德国人马克思是可以理解的,但我还是领略不到马克思的思想本质,只是更进一步地了解了《资本论》可以用数学来解读。期末考试的时候,这位教授出考题要求我们用数学解答《资本论》的几个问题。不瞒各位读者,我们全班同学,包括我在内,没有一个人答对任何一题。最后Wenig教授要求我们全班补考,我只得了35分,这门课的成绩不是太理想,只是教授比较客气,没把我们全班给当掉了。以后我请求这位教授帮我写推荐信申请美国的大学,教授很客气地对我说,我很愿意帮你写推荐信,但是你的水平有限,你只能申请二三流的学校。所以我能进入世界一流名校沃顿商学院读书是一个我到现在都不能解释的奇迹,至少教过我的老师都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命运就是这么有趣,我在纽约大学教书的时候, Wenig教授也到纽约大学访问,他看到我时的眼神除了有看到老学生的兴奋之外,我还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迷惑。

我进入沃顿商学院以后,经常在经济系修一些经济学的课,当时我想去修两门课程,一个叫经济思想史,一个叫中央计划(Central Planning)。可是开课第一周我就打了退堂鼓,因为数学之难、理论之艰深让我感到痛苦万分,可我还是决定旁听一个学期,当然马克思的理论又是其中的重要主题。由于我本身的水平实在有限,我当时只能对马克思理论进行技术性数学化的理解,而完全无法参透其中的玄机。我当时就已经了解了三卷《资本论》的理论几乎都在1950年之后得到了西方经济学家的证实,而这也是我这本书的主题之一,就是向各位读者介绍如何用现代经济理论和数学解读《资本论》。出乎读者意料之外的是现代经济学竟然证明了马克思的三卷《资本论》的正确性。

我拿到博士学位的二十多年后,整个学术理论体系逐渐成形,我对于马克思的理论精华也渐渐地开始理解了。我在香港中文大学任教期间,经常和同事杨瑞辉教授喝茶讨论马克思。杨教授的知识非常渊博,我从和他的持续对话中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对话(dialogue)这么重要,这也是柏拉图对话集的重要意义,因为相互的对话、讨论、激辩才能形成辩证(dialectic), 我也开始慢慢地理解了马克思承袭康德、黑格尔等人而自成一派的唯物辩证法。我们在这本书中将马克思这一一脉相承的哲学思想以最简单的方式介绍给读者,而且以此为基础,我们开始讨论从马克思年轻时代始马克思的思想精髓到底是什么。我们查证资料发现,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是他想达到和谐社会的一个手段,他这一生真正追求的就是一个和谐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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